特洛伊一戰,面對希臘第一勇士阿喀琉斯的挑戰,特洛伊的大王子明知兇多吉少卻毅然應戰。披戰甲,提戰槍,大開城門,出城迎戰。槍刺,盾擋,劍削,他竭盡其所能與阿喀琉斯戰斗著。即使最終槍折劍斷,中劍倒地,也沒有絲毫的膽怯。因為,身為王子,保護特洛伊城是他不可推卸的責任,他的背后是他無數的特洛伊子民。他沒能再站起來,狂風席卷著黃沙,畫面頓時模糊,似乎著意渲染著悲愴的氣氛,也渲染出這位王子的偉大。
《英雄》一片中,刺客無名憑借著假借而來的“殘劍飛雪”雙劍和大俠長空的槍頭,謊稱為嬴政處掉了3名最危險的刺客而成功坐到了離嬴政僅僅十步之遙的地方。本來,以他的初衷,以他苦練了十年的劍法,以他能夠在十步之遙致敵于死地的招式,讓嬴政血濺,報國仇家恨只是一念之間的事。嬴政也非等閑之輩,他從面前的燭火感受到了來自于無名的強烈殺氣,自知在劫難逃,默默地轉過身去,感受那個殘劍所寫的獨一無二的“劍”字,等待無名那柄充斥著仇恨的劍刺穿自己的胸膛。就在他悟出那“劍”字的意義時,他感到那股劍鋒所指所向披靡的劍氣,那充斥著無數趙人的仇恨的劍氣,穿透了自己的身軀。然而,就如同嬴政所悟出的那獨一無二的“劍”字的不同尋常之處:無劍勝有劍,劍在心中。刺向嬴政的,是劍柄。無名心中的劍已經刺穿了嬴政,他已經盡到了身為一名趙人必報國仇家恨的責任,可是,嬴政,不能死。無名的背后不僅有那些趙國的仁人志士,更有殘劍在給無名送行時送給他的兩個字:
天下。
雖然嬴政知道無名無意殺他,可是,他還是不得不下令亂劍射死無名,箭羽,這轉為殺人而誕生的利器,無情地刺穿了無名的身體。可是,箭羽無情人有情,嬴政無法忘記無名臨死一刻那醉人的微笑,那對責任和榮譽的微笑,那大仁大義的微笑!終把他以國葬之禮安葬。他不得不這樣做,他是國君。刺殺秦王者,死罪,這是他親自訂下的律法。身為一國之君,維護律法的尊嚴是他的責任,七國連年混戰,生靈涂炭,在他的背后,是一個支離破碎等待他統一的國家。
1936年,面對日本帝國主義的全面入侵和蔣介石“攘外必先安內”的變相不抵抗政策,張學良,楊虎城自知國難當頭,如果繼續執行蔣介石的政策,置民族生死與不顧,中國必亡。于是,他們絲毫不顧個人安危,毅然發動“雙十二事變”,逼蔣抗日,終于達成了國共的第二次合作。可是,事成之后蔣介石卻出爾反爾,張學良反而被其囚禁。可是,他無悔。永遠不會忘記電視劇中被囚禁的張學良得知日本投降后那濕潤的眼眶,這是欣慰的淚水,他欣慰自己做出了正確的選擇,欣慰自己作為身為一名將領,盡到了保家衛國的責任,他的背后,是3000萬淪為亡國奴的東北同胞和整整5億的中國國民還有5000年華夏民族的脊梁啊!
他們為了責任,愿意犧牲一切,因為。在他們的背后,有著無數雙注視著他們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