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子龍的《十字路口》,把一對青年戀人的親事直接同一個全廠上下眾目所矚的合同聯在一起,親事成合同成,親事毀合同毀。這就不是把大事件當背景放到后臺處理,也不是當一股暗線悄悄延伸,而是直接推到了前臺。小事大事全都出場,休戚與共,使小事頓時增添了分量,這就遠遠超出了通常愛情小說的范圍和意義。“秤砣雖小,可壓千斤”,這小事就自然而然地成了作品的“秤砣”了。
海明威的《老人與海》,寫一個老漁人駕著一葉扁舟,孤零零地在茫茫波濤間闖蕩,好不容易捕到了一條大魚,又在歸途中讓鯊魚吃掉,拖回來的只是一堆毫無用處的空骨頭架子。但它的寓意卻無限豐富:盡管命運總是跟人作對,也不管怎么拼命搏斗,終不免失敗;但人還是要苦苦奮斗,肉體上可以被打垮,而精神卻必須戰勝,因為“一個人并不是生來要給打敗的”!這種具體真實的刻畫并不是僅為再現現實生活,而是對普通人生的高度概括。
曾看過有篇公開發表的優秀作文,其大意是:小作者曾經遭遇過鼠患,對老鼠深惡痛切,特別是每到夜晚更是恐懼不安,于是他就用臉盆來捕捉老鼠以消滅它。他在臉盆的里面涂上油,再把香香的食物作誘餌放于其中,結果還真有一只大老鼠帶著一群小老鼠上當入盆,正當“我”要著手消滅它們時,大老鼠發出“吱吱”的叫聲,只見它蹲下身作梯子,讓一只只小老鼠踩著它而得以逃生,“我”被這場面感動了,于是也就放了那只“吱吱”哀號的大老鼠。作文最后寫道:“每一個有生命,都有它存在的意義,當那只大老鼠‘吱吱’鳴叫時,‘我’突然醒悟到了什么……”這篇作文,很明顯是模仿借鑒課文《斑羚飛渡》組材寫成的。
近兩年來出現的高考滿分作文,也有不少是直接從名作中得到啟發或直接嫁接名作的巧妙組材方法而寫成的。比如,2005年高考江西考生中有篇題為《變臉》的滿分作文,就是直接套用了契訶夫《套中人》的組織材料的巧妙方法而寫成的。
總之,有了一定的閱讀量,累積了一定的材料,再加上你調遣材料的能力,何愁不出好文!
作文水平是衡量學生語文水平的重要尺度,是學生語文素質的重要標志,因而,作文教學是語文教學的一項重要任務。然而,高三年級的作文教學,不少情況下是在模擬套題的考試講評時,對學生做一些點評式的作文方法與技巧的指導,其效果如何,就要看學生個人的“自我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