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花開的是富貴,落的是貧瘠。
海棠花開的是繁華,落的是凄涼。
飄落的海棠,是慢每那到來的凄涼。
――題記
這一樹海棠,永遠是這樣的迷人芳香......
這是嵇輝新婚不久看到院中芳香四溢的海棠花對妻子鄭祖兒釋放的情懷。鄭祖兒紅潤的臉蛋加上彎彎的眉毛下覆蓋著的一雙水旺旺的大眼睛,確實如海棠花橢圓的粉色花瓣一樣紅里透白,耀眼迷人;如果有點笑容,還如花朵怒放般揚眉動彩。表里如一的她,永遠是嵇輝的心腹,魅力十足。
吃了肉了不想飯,添點顏色越鮮艷。嵇輝的婚事為嵇父添了不少光彩,出門常聽別人指指點點,說嵇父老有修成,讓兒子娶了個好媳婦,以后可有清福享了。嵇父再也不低于人一截,而有可能比別人高出那么一點點。嵇母有了媳婦,真是解脫,以往的惡習更加肆無忌憚地猖狂起來,家里里里外外的家務都要鄭祖兒做,甚至連自己的衣服也要鄭洗。
鄭確實是個聽話的好姑娘,說啥做啥,從不推辭。這讓做丈夫的嵇輝倒難以承受,幾次欲要動怒,都被媳婦勸阻,手小人應為長輩服務服務,照顧她也是應該的。聽妻子這樣說,嵇輝一肚子的怒氣也就煙消云散了。
說是嵇母,其實是嵇輝的后母,嵇輝生母早年去世,生活頗是潦倒,只是改頓頓而已,今個燒米湯,明個蒸米飯,頓頓總是離不開米。一只巴掌拍不響,嵇父不得不經幾個老年人介紹娶了一個不生養的女人――嵇后母。
嵇后母的到來,到為嵇家添了不少麻煩。原來以米為主的父子二人,這一下竟變成米粒不見了。父親懷恨在心,也干氣無奈何。嵇輝看到父親的為難之處,暗自傷神,希望有一天能夠征服這個野女人。
左思右想,為父打包不平,應該想想方設法地戲弄一番。嵇輝費盡腦汁,總算想出了一個辦法,雖然不是十全十美,但也可以以其物制其人。嵇輝看到擱在衣架上汗臭發霉的后母的衣服,放在門框上方,當這個女人推門進屋的時候,不幸就應運而生。那汗臭味衣架如同烈酒般,味道夠濃,如果蓋在頭上,撕也要費少許工夫,總夠她享用了。后母的惡習是早出晚歸,麻將桌子收拾了才肯回家,白天補晚上的覺。說來。果真還靈驗,門一開,聽得后母狂言不遜,大罵這是誰的人皮。
這個女人還挺聰明的,一看是自己的衣服,倒也不開口了。于是,心中便有了嫉恨,想到怎樣報復一下這父子倆,出出氣,讓他們嘗嘗這個甘盡苦來的滋味。復仇計劃就像一粒種子一樣慢慢萌芽。
嵇父也是個吃苦耐勞之輩,看到眼珠滴溜溜的小輝(嵇輝的小名),把希望全寄托在兒子身上。靠千反終究把家里收拾了一番,房子也修整成一套小洋樓,雖然不規范,但是有模樣。嵇輝一家三人就分別住在二樓,一樓除了廚房,別無它物。
嵇輝對后母的惡習和脾氣極為討厭,婚后,再加上對鄭祖兒的虐待和折磨,恨不得早點將這個禍根的野女人趕出家門,少糟蹋父親和妻子。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了,小兩口的感情如同密林一樣的濃,就像甘蔗一樣的,甜而不膩。后母看在眼里,記在心里,把一切責任和不肖全推在鄭祖兒身上,以為是鄭祖兒在出暗點子,致使嵇輝對她很冷淡,甚至反感。從此,鄭祖兒就成為后母的眼中釘,總是找茬拔掉這枚學三倒四的不銹釘。
這天,嵇母又玩弄麻將去了,沒有回來。鄭祖兒被嵇輝再三勸阻,也就沒能早點起床。朝陽掠過海棠樹照在他(她)們的臉上,海棠樹影像潑墨畫一樣映在窗口投在窗簾上。生活多么的靜謐,多么溫馨浪漫。
聽得“哐啷”一聲,門被踢開了,是后母。嵇輝的怒氣就像100度的沸水向她潑來,這讓她尷尬萬分,退不出門,倆腮的溫度燒得干枯焦瘦臉上泛出斑斑紅塊。
為了收拾這個尷尬的場面,鄭祖兒將后母按出門扶進她自己零亂的屋子,讓她洗刷,自己收拾收拾,擦擦灰塵。后母莞爾一笑,也就洗刷去了。誰知這陰險的一笑,藏了多少詭計和狠毒。
鄭祖兒忙碌了好一陣子,聽后母說窗臺外沿的塵埃沒有擦干凈,一湊收拾干凈,免得以后又要去擦,鄭祖兒若無其事,看到后母和顏悅色,也就罷了,心想,擦就擦,有什么了不起的,最所是挺而走險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