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國王呢。自從有了奇妙的鏡子,就覺得十分高興。 不過,有一天他忽然不高興了,因為那天他剛巧理發,理發的時候,理發匠拿出一面鏡子,這面鏡子又把國王照成歪嘴巴、扁鼻子的怪物了。 國王剃了一半頭發,看見這面鏡子,就跳起來說:“狗東西!你拿的是什么?” 理發匠抖索地說:“陛,陛下啊!這,這是鏡……鏡子。” 國王歪著嘴巴,嗡著鼻音說:“誰準許你用這種鏡子的?哼!” 理發匠又是吃驚,又是莫名其妙,說道:“陛下,人們都,都是用的這種鏡子啊。” 國王大怒說:“混蛋!你一定是個壞分子!你故意想把我照成妖怪樣子嗎?哼,侍衛們!把他拉下去殺了!” 侍衛們把理發匠殺死了。國王還在全國各處張貼了嚴厲的告示。告示是這樣寫的: 全國老百姓: 從今天起,無論任何人不準再用鏡子。如果要用鏡子,一定要用宮廷監制
國王把鏡子摔在石階上,鏡子就碎做許許多多的小鏡子,有三角的,有七角的,有六角、五角的……國王瞪著眼,歪著嘴巴,怒氣沖沖他說:“把他抓下去,砍掉他的腦袋!” 侍衛們就捉住了那個倒霉的官吏,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料到,給國王獻殷勤,會得到這個結果,現在后悔也來不及了,就哭著說:“陛下,饒了我吧!饒了我吧!” 侍衛們把他抓到宮門外,金鈴兒走到他一旁,咬耳朵說:“你送我一萬塊錢,我就叫國王不砍你的腦袋。” 官吏為了活命,只好答應了。 金鈴兒就去對國王說:“陛下,饒了這狗東西吧!今天是陛下的六十大慶,殺了他,那是不吉利的。” 國王想了一想說:“好吧,就饒了他這條狗命!但是命令他一定要再送一面好的鏡子來。那鏡子要把我的莊嚴美麗完全照出來,如果仍舊跟今天的 一樣,那就一定要砍掉他的腦袋,決不再饒!” 于是,那官吏被釋放了,垂頭喪氣地
有一年,一個聰明人發明了世界上第一面鏡子。 聰明人側側腦袋,鏡子里的聰明人也側側腦袋;聰明人抓抓耳朵,鏡子里的聰明人也抓抓耳朵。這鏡子真是多么巧妙的東西呀! 聰明人心里想:“我要讓全世界的人都照鏡子,讓全世界的人都明白自己到底是個什么樣子。” 后來聰明人就把做鏡子的法子傳到全世界。世界上有些人就有了鏡子,并且從鏡子里看到自己到底是什么模樣的。 這時候,有一個國王也得到了一面鏡子。在這以前,這國王還從來沒有過鏡子,也不知道鏡子是作什么用的。國王的這面鏡子,是一個官吏獻給他的,這官吏相信,把第一面鏡子獻給國王,是一定會得到好處的。 國王從那非常精致的鑲著寶石的盒子里取出了鏡子,問那個官吏說:“喂,這是什么東西呀?” 官吏回答說,“國王呀!這是一種非常珍奇的東西,叫做鏡子,您把它照什么東西,它就可以映出什么東西!”
聽聽它的話!可說得多親切!不過我還得問個明白:“你為什么誰也不去找,偏偏要找上我呢?你為什么單要讓我做你的主人呢?” “因為你和別人不同,你是一個很好的少年……” 我連忙問:“什么?我怎么好法?我哪方面好?你倒說說。” 它說,我在各方面都好。我聽得真:它的確是這么說來的。可是我總希望它說得更具體些。可是它—— “那怎么說得出!” “那怎么說不出?” “你太好,太好,好得說不出。”它這樣咕嚕了一聲,好像是贊美什么似的。又很誠懇地說:“請你相信我:我是挺了解你的。” “不錯。” “你呢,你也挺愛我。” “對,對。” “我知道,你正想要有我這么一號角色來替你服務。我這就來了。” “那么——那么——”我又驚異,又興奮,簡直有點兒透不過氣來,“那我就能——就能——
唉呀你們瞧!原來它是專心專意找我來的!我又高興,又著急。我非叫住它不可! “回來回來,寶葫蘆!” 我睜大了眼睛瞧著河里。我等著。 “回來呀!” 河里這才又潑刺一聲,好像魚跳似的。我怎么樣盯著看,也看不清水里的是什么東西,因為河面上已經起了一層紫灰色的霧。 可是那個聲音——你聽,你聽!——它回來了。 “你還有什么指教?” “你剛才怎么說?我不需要你?誰告訴你的?” “你既然需要我,你干么還凈說廢話,不趕快把我釣起來呢?” “就來釣就來釣!”我連忙檢起釣竿,仔細瞧著水面上。”你銜上了釣鉤沒有?銜上了沒有?” “咕嚕。” 水面上的釣絲抽動了一下,浮子慢慢地往下沉。我趕緊把釣竿一舉,就釣上了一個東西——像有彈性似地蹦到了岸上,還“格咕嚕!”一聲。 真的是一個葫蘆
我忍不住要打斷它的話:“怎么,你還有爺爺?” “誰沒有爺爺?沒有爺爺哪來的爸爸?沒有爸爸哪來的我?” 不錯,我想起來了,我想起來了!—— “那么,我奶奶說的那個張三——嗯,是李四……那個李四得到的寶葫蘆,大概就是你爺爺了?” 它又“咕嚕”一聲,又像是咳嗽,又像是冷笑:“什么張三李四!我不認識。他們都是平常人吧?” 我告訴它:“那是一個很好玩的故事。說是有一天,李四跑出去……” “少陪。我對它可沒有興趣。” 這時候河里隱隱地就有個東西漂流著,好像被風吹走似的,水面上漾起了一層層錐形的皺紋。 “怎么你就走了,寶葫蘆?” “我可沒工夫陪你開故事晚會,”那個聲音一面說,一面漸漸小下去了,還仿佛嘆了一口氣,“其實我是專心專意想來找你,要為你服務。可是你并不需要我……”
“什么!”我把釣竿一扔,跳了起來。“寶葫蘆?……別是我聽錯了吧?” 那個聲音回答——還是像青蛙叫,又聽得出是一句話:“沒錯,沒錯,你并沒聽錯。” “怎么,你就是故事里面的那個寶葫蘆么?” “就是,就是。”——字音越來越清楚了。 我還是不大放心:“喂,喂,勞駕!你的的確確就是那個寶葫蘆——就是那個那個——b,ao,bǎo,h,u,hú,l,u,lú——聽準了沒有?——就是那個寶葫蘆么?” “我的的確確是那個寶葫蘆。”回答得再明白也沒有。 我摸了摸腦袋,我跳一跳,我捏捏自己的鼻子,我在我自己腮巴上使勁擰了一把:嗯,疼呢! “這么看來,我不是做夢了。” “不是夢,不是夢。”那個聲音又來了,好像是我自己的回聲似的。 我四面瞧瞧:“你在哪兒呢,可是?” “這兒呢,這兒呢。”
我出城到了河邊。可是沒瞧見一個同學。 “他們都哪去了?干么不等我?這還算是朋友么!” 后來我又對自己說:“這么著倒也好。要是和同學們一塊兒釣,要是他們都釣著了許多魚,我又是一條也沒釣上,那可沒意思呢。還不如我一個人在這兒的好——正可以練習練習。” 可是這一次成績還是不好。我一個人坐在河邊一棵柳樹下。我旁邊只有那只小鐵桶陪著我,桶里有一只螺螄——孤零零地躺在那里,斜著個身子,把腦袋伸出殼來張望著,好像希望找上一個伴兒似的。 我不知道這么坐了多久。總而言之,要叫我拎著個空桶回城去,那我可不愿意,頂起碼頂起碼也得讓我釣上一條才好。我老是豁著釣竿。我越釣越來火。 “我就跟你耗上了,啊!” 太陽快要落下去了。河面上閃著金光。時不時潑刺的一聲,就皺起一圈圈的水紋,越漾越大,越漾越大,把我的釣絲蕩得一上一下地晃動著。這一來魚兒
蘇鳴鳳準會追上我,勸我回去。……可是別的同學都攔住了他,“讓他走,讓他走!” 這么著我就更生氣。 “好,你們全都不講友誼!……拉倒!” 我回家發了一會兒悶,我想再回到學校去,瞧瞧他們做得怎么樣了,可是……那怪別扭的。后來我對自己說:“得了吧,什么電磁起重機!——不過是個玩具,有什么了不起的!” 這么想來想去,就想到了寶葫蘆。我當然從寶葫蘆聯系到電磁起重機,然后又聯系到別的許多許多問題。這些問題我現在不講了,要不然三天三夜也講不完。并且,后來我究竟想了些什么,連我自己也不知道了,因為我瞌睡上來了。 睡呀睡的,忽然聽見一聲叫:“王葆,釣魚去!” “誰呀?” “快來,快來!” 我這才記起,仿佛的確有同學們約我今天去釣魚。你瞧,連魚餌都準備停當了,在桌上擱著呢。我就趕緊拿起釣具,拎著一只小鐵桶,追
可是蘇鳴鳳簡直看不到這個問題。你瞧,人家做得非常費勁,鬧得汗珠兒都打鼻尖上冒出來了,蘇鳴鳳可還一個勁兒提意見,不是這樣就是那樣。 我動了火:“這么做也不行,那么做也不行——你做!” 蘇鳴鳳說:“好,我來繞。你去做絞盤上的搖柄吧。” 這個絞盤上的搖柄——可再重要不過了。只有等我把搖柄做好安上去之后,你才能轉動絞盤,使起重臂舉起來。要不然,就不能算是一個起重機。所以我也很樂意做。我很愿意對這整個工程有這么重要的貢獻。 可是忽然——蘇鳴鳳嚷了起來:“不對,王葆!你把它弄成‘之’字形了。這兩處都得折成直角才成。” 等到我把它一矯正,蘇鳴鳳又來了:“這成了鈍角了,不行!” “怎么又不行?” “這么著沒有用處,搖不起來。” “你怎么知道它搖不起來?” 有人插嘴:“這實在不像個搖柄,倒像一個
那天是星期日。我九點鐘一吃了飯,就往學校奔,因為我們科學小組要做一個電磁起重機,十點鐘開始。 可是那天真憋氣:同學們凈跟我吵嘴。例如我跟姚俊下的那盤象棋吧,那明明是我的占優勢,我把姚俊的一個“車”都吃掉了。可忽然——不知道怎么一來,姚俊的“馬”拐了過來,“叭!”將我一軍。我的老“帥”正想要坐出來避一避鋒,這才發現對面有一只“炮”,隔著一個“炮架子”蹲在那里。我問姚俊:“你那個‘炮’怎么擺在這兒?” “早就在這兒了。” “什么!早就在這兒了?怎么我不知道?” “誰叫你不知道的!”——哼,他倒說得好! 我們就吵了起來。看棋的同學還幫他不幫我,倒說我不對!我就把棋盤一推:“不下了,不下了!” 后來我們動手做電磁起重機的時候,又有蘇鳴鳳跟我吵嘴來。 你們都不知道蘇鳴鳳吧?蘇鳴鳳是我們的小組長。其實他這個人并不
不過我得提出我的條件:“那,非得講故事。” 于是奶奶又講了一個——又是寶葫蘆的故事。 我就這么著,從很小的時候起,聽奶奶講故事,一直聽到我十來歲。奶奶每次每次講的都不一樣。上次講的是張三劈面撞見了一位神仙,得了一個寶葫蘆。下次講的是李四出去遠足旅行,一游游到了龍宮,得到了一個寶葫蘆。王五呢,他因為是一個好孩子,肯讓奶奶給他換衣服,所以得到了一個寶葫蘆。至于趙六得的一個寶葫蘆——那是掘地掘來的。 不管張三也好,李四也好,一得到了這個寶葫蘆,可就幸福極了,要什么有什么。張三想:“我要吃水蜜桃。”立刻就有一盤水蜜桃。李四希望有一條大花狗,馬上就冒出了那么一條——沖著他搖尾巴,舔他的手。 后來呢?后來不用說,他們全都過上了好日子。 我聽了這些故事,常常就聯系到自己:“我要是有了一個寶葫蘆,我該怎么辦?我該要些什么?” 一
我來給你們講個故事。可是我先得介紹介紹我自己:我姓王,叫王葆。我要講的,正是我自己的一件事情,是我和寶葫蘆的故事。 你們也許要問:“什么?寶葫蘆?就是傳說故事里的那種寶葫蘆么?” 不錯,正是那種寶葫蘆。 可是我要聲明,我并不是什么神仙,也不是什么妖怪。我和你們一樣,是一個平平常常的普通人。你們瞧瞧,我是一個少先隊員,我也和你們一樣,很愛聽故事。 至于寶葫蘆的故事,那我從小就知道了。那是我奶奶講給我聽的。奶奶每逢要求我干什么,她就得給我講個故事。這是我們的規矩。 “乖小葆,來,奶奶給你洗個腳。”奶奶總是一面攆我,一面招手。 “我不干,我怕燙。”我總是一面溜開,一面擺手。 “不燙啊。冷了好一會了。” “那,我怕冷。” 奶奶攆上了我,說洗腳水剛好不燙也不冷,非洗不可。 這
鼠老大說:"今天是媽媽的生日,我們給她買個蛋糕,讓她高興高興。" "好呀,好呀!"鼠老二和鼠老三齊聲說。 老大、老二、老三好不容易湊起了一小把硬幣。 來到商店,鼠老大說,"我們要買個最好吃的蛋糕。" 售貨員數了數硬幣,說:"錢不夠呀,不過可以賣給你們一張大餅。"好心的售貨員給了他們一張挺不錯的大餅。 老大、老二、老三垂頭喪氣地回了家。 鼠老三嘆了口氣說:"咳……" 鼠老二也嘆了口氣說:"咳……" 鼠老大拍拍腦袋說:"我們想辦法把大餅變成蛋糕!" "怎么變?怎么變?"鼠老二、鼠老三瞪圓了小眼睛。 鼠老大拿出自己一直舍不得吃的奶糖,融化開澆在大餅上。嗨,多好呀,一股香甜香甜的奶油味兒。 鼠老二想了想,拿來一大片紅腸,輕輕地放在大餅上,他不好意思地說:"嘿嘿,
在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日的下午,內侍長一家也到那里來了。女傭人提著茶具和一籃子食物及一瓶"斯彭德魯普燒酒"。 "帶上大門鑰匙!"內侍長夫人說道:"回來的時候可以自己開門進來。你知道這里天一黑就鎖門。門鈴繩早晨已經斷了!——我們會很晚才回來的!去了腓德烈斯貝公園后,我們還要去西橋的卡索蒂⑨戲院去看啞劇《收獲者的頭頭哈列金》;他們從云里降到那里;每人要收兩馬克呢!" 他們去了腓德烈斯貝公園,聽了音樂,看到了飄揚著旗幟的皇家的船,看到了老國王和白天鵝。他們舒舒服服地吃了一頓茶點后,便匆匆地離開了。但是卻沒有及時趕到劇院。踩繩舞已經結束,高蹺舞也跳完了。啞劇早已開始。他們和往常一樣遲到了,那都是內侍長的過錯,他在路上總是停下來和熟人說話。就是在劇院里他也碰到了好朋友。演出結束以后,他和他的夫人還得跟著一個熟人回"橋頭上"的家中去喝一杯混合酒。他們本來只想呆十分鐘,可是一
每把鑰匙都有自己的故事,而鑰匙的種類很多:內侍長的鑰匙,開鐘的鑰匙,圣彼得的鑰匙①。我們可以講講所有的鑰匙,不過現在我們只講內侍長的大門鑰匙。 它生在鎖匠家里。不過那鐵匠抓住它又錘又銼,它還以為自己是在鐵匠那里出生的呢。放在褲兜里,它太大了點,于是不得不裝在衣兜里。在那里,它時常躺在黑暗中,不過它在墻上還有自己固定的位置,那是內侍長童年時代的畫像旁;內侍長那時的模樣活像一個有皺褶的肉丸子。 人們說,每個人都隨著自己出生的星座而形成一定的性格和行為方式。歷書上記著這些星座:金牛座、處女座、天蝎座等等,內侍長夫人沒有提到上述的這些。她說,她丈夫是生在"手推車座"下的,他總得要由人推著往前走。 他的父親把他推進了一個辦公室,他的母親把他推進婚事里,他的妻子把他推上去當了內侍長。但是最后這件事她沒有講,她是一個很有心計、很和善的人,該沉默的時候便閉口不言,
“小蝌蚪畫畫”是一個關于成長的童話故事,這個故事告訴我們,蛻變的過程的艱難地,但是蛻變之后的成長,是值得我們堅持的! 池塘里有許許多多的小蝌蚪,小蝌蚪的尾巴一甩一甩的,真帥!小蝌蚪在干什么呢?它們正用細細的長尾巴當畫筆,認認真真地寫作業哪! 寫呀寫,寫出了一行行沒有格式的小詩;畫呀畫,畫出了一池看不出謎底的畫謎。 小蝌矯的畫筆呀,一天比一天短,最后短得再也不能用了。 小魚小蝦發現了,嘀嘀咕咕地咬著耳朵:“哎呀,小蝌蚪一定是學壞了!要不,它的尾巴怎么沒有了呢?” “是呀,聽說小白兔因為說瞎話,短了尾巴!小蝌矯一定干了什么壞事!” 起初,小蝌彈也以為自己的尾巴真的丟了,在池塘里找呀找。后來,它們撲哧一聲笑了——媽媽不是說過:“孩子,掉了尾巴,你們就算長大了!就可以到岸上去找小朋友啦!”它們一蹦一跳地躍出了池塘,變成了
“這是什么意思呢?”皇帝說。 所有的朝臣們都咒罵那只夜鶯,說它是一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我們總算是有了一只最好的鳥了。”他們說。 因此那只人造的鳥兒又得唱起來了。他們把那個同樣的曲調又聽了第三十四次。雖然如此,他們還是記不住它,因為這是一個很難的曲調。樂師把這只鳥兒大大地稱贊了一番。他很肯定地說,它比那只真的夜鶯要好得多!不僅就它的羽毛和許多鉆石來說,即使就它的內部來說,也是如此。 他還說:“淑女和紳士們,特別是皇上陛下,你們各位要知道,你們永遠也猜不到一只真的夜鶯會唱出什么歌來;然而在這只人造夜鶯的身體里,一切早就安排好了,要它唱什么曲調。它就唱什么曲調!你可以把它拆開,可以看出它的內部活動:它的“華爾茲舞曲”是從什么地方起,到什么地方止,會有什么別他曲調接上來。” “這正是我們的要求,”大家都說。 于是樂師就
“我看到了皇上眼里的淚珠——這對于我說來是最寶貴的東西。皇上的眼淚有一種特別的力量。上帝知道,我得到的報酬已經不少了!”于是它用甜蜜幸福的聲音又唱了一次。 “這種逗人愛的撒嬌我們簡直沒有看見過!”在場的一些宮女們說。當人們跟她們講話的時候,她們自己就故意把水倒到嘴里,弄出咯咯的響聲來:她們以為她們也是夜鶯。小廝和丫環們也發表意見,說他們也很滿意——這種評語是不很簡單的,因為他們是最不容易得到滿足的一些人物。一句話:夜鶯獲得了極大的成功。 夜鶯現在要在宮里住下來,要有它自己的籠子了——它現在只有白天出去兩次和夜間出去一次散步的自由。每次總有十二個仆人跟著。他們牽著系在它腿上的一根絲線——而且他們老是拉得很緊。像這樣的出游并不是一件輕松愉快的事情。 整個京城里的人都在談論著這只奇異的鳥兒,當兩個人遇見的時候,一個只須說:“夜,”另一個就接著說“鶯”①)
“這個可能嗎?”侍臣說。“我從來就沒有想到它是那么一副樣兒!你們看它是多么平凡啊!這一定是因為它看到有這么多的官員在旁,嚇得失去了光彩的緣故。” “小小的夜鶯!”廚房的小女傭人高聲地喊,“我們仁慈的皇上希望你到他面前去唱唱歌呢。”“我非常高興!”夜鶯說,于是它唱出動聽的歌來。 “這聲音像玻璃鐘響!”侍臣說。“你們看,它的小歌喉唱得多么好!說來也稀奇,我們過去從未沒有聽到過它。這鳥兒到宮里去一定會逗得大家喜歡!” “還要我再在皇上面前唱一次嗎?”夜鶯問,因為它以為皇帝在場。 “我的絕頂好的個夜鶯啊!”侍臣說,“我感到非常榮幸,命令你到宮里去參加一個晚會。你得用你美妙的歌喉去娛樂圣朝的皇上。” “我的歌只有在綠色的樹林里才唱得最好!”夜鶯說。不過,當它聽說皇帝希望見它的時候,它還是去了。 宮殿被裝飾得煥然一新。瓷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