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俾格米人,這個鮮為人知的部族,卻有著獨特的關于父親覺得的跨文化。那么,究竟阿卡俾格米人如何成為最好的爸爸呢?
“父乳”喂養(yǎng),我琢磨著,還真有那么投入的爸爸嗎?
我來了興致,開始挖掘對這個鮮為人知的部族的研究,然后發(fā)現(xiàn)了人類學家巴里·休利特的出色工作。他花了 35年與阿卡人生活在一起,研究他們。他寫了一本關于他們的書,他的研究結果曾被許多關于父親角色的跨文化討論多次引用。
他對這個部族的描述乍一看非常有趣,其實與其他生活在叢林中的俾格米人 (分布在中非、東南亞和大洋洲一帶一個身體矮小的人種 )并無太大區(qū)別。阿卡人大約有 3萬個,生活在剛果與中非共和國交界的叢林中。他們比大部分俾格米人更矮小,平均身高大約為 153cm,比非洲中西部的俾格米人矮 2cm,比普通人矮 10cm。他們是地球上僅存的真正靠狩獵生活的部族之一。男人和女人撿拾水果和堅果,用長矛捕獵非洲野豬和大象。他們崇拜森林神,大病小恙(從瘧疾到相思病)都會去找 nganda(他們的巫醫(yī))求助。和很多土著民族一樣,這個部族也正在抵抗現(xiàn)代文明對他們生活方式的侵襲。
令阿卡人出名的,也讓我對他們更感興趣的,是他們對父親這個角色的投入。當休利特在 1973年剛開始對阿卡人進行人種學研究時,他并沒有意識到這種投入的獨特性。
在與他們共同生活了十多年之后,他注意到這里的爸爸與他們的孩子“超乎尋常的親密”,不過這也沒什么特別,因為這個部族里的所有人都非常親密。真正留心這個現(xiàn)象,是他開始讀西方學者對父親本性的描述時,然而這些描述與他在阿卡部落看到的情況完全不同。
于是,休利特開始用科學的定性和定量的方式記錄阿卡人的父子關系。他發(fā)現(xiàn),從出生起,無論工作還是玩耍,阿卡父親照看孩子的時間與母親幾乎一樣長。阿卡父親會用嬰兒背帶背著孩子,帶他們去打獵。在孩子的母親搭帳篷時負責照看孩子,與別的男人喝棕櫚酒消遣時也帶著孩子。阿卡人每天有 47%的時間是父親照看孩子 —這個數(shù)字來源于原名“父親指導”,現(xiàn)在叫作“父親學院”的機構。
只有瑞典(那里的爸爸平均每天有 45%的時間照顧孩子)接近這個數(shù)字。
47%,我想象著這個數(shù)字轉換到我家的生活里意味著什么。意味著好幾個小時的睡覺、寫作和健身的時間。當回憶起我?guī)е⒆佣煞蛟谕夤ぷ鞯哪切┎幻咧梗矣X得,搬到叢林去生活也不失為一個好主意。
我與在華盛頓州立大學任教的休利特通了電話。他告訴我:“阿卡女性在部族中仍舊是孩子的主要照看者,但是阿卡人在照看孩子方面的彈性機制卻在我們的社會中極為少見。媽媽打獵,爸爸就看孩子,媽媽搭帳篷,爸爸就做飯,反之亦然。阿卡族的爸爸完全不需要考慮就能順暢地承擔起原本由媽媽扮演的角色,而且,最重要的是,不會因此喪失地位。”
在休利特看來,阿卡族父親就是一個強有力的證據(jù),只要態(tài)度正確,并且能得到社會和家人的支持,爸爸完全能夠做得更多,并且做得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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