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爾走后,紅軍與小鎮上的彼得留拉匪兵們展開了英勇的斗爭。謝廖沙很快加入了紅軍隊伍,成了一名光榮的革命戰士。鎮上重新恢復了蘇維埃政權。
謝廖沙現在已經是一名真正的布爾什維克了,他穿著軍裝,皮帶上還掛著好朋友保爾送給他的禮物——“曼利赫爾”手槍。更幸福的是,他在革命的隊伍中還找到了伴侶。只可惜保爾看不見他現在的樣子。
在紅軍的大部隊撤離小鎮前,謝廖沙和麗達·烏斯季諾維奇結了婚,麗達雖然只有十八歲,但已經是一名很成熟的戰士了。兩個人志同道合,只可惜,結婚沒多久,謝廖沙就隨著大部隊遠赴前線了。
保爾·柯察金跟隨紅軍的隊伍南征北戰已經一年多了,在這一年里,他經歷了很多事情。像別的紅軍戰士一樣,他衣不蔽體,但他的革命意志卻像熊熊燃燒的烈火一樣永不熄滅。他的皮膚被沉重的子彈帶磨出了血,然后變成了厚厚的硬繭子。他比以前更強壯,已經長大成人了。
那時,紅軍第十二軍幾乎橫跨整個烏克蘭北部,阻擋著波蘭白軍的進一步推進。而保爾所在的那個團駐扎在卡扎亭——烏曼支線上,據守著弗隆托夫卡車站附近的陣地。
又一場大戰在醞釀著。第十二軍兵力遭受了極大的損失,在波蘭白軍的步步緊逼下,全軍向基輔撤退。紅軍準備給那些被勝利沖昏頭腦的波蘭白軍一次毀滅性的打擊。
篝火的紅色火舌抖動著,戰士們圍著火堆坐成了一圈。一條不安分的火舌從下面往上一躥,舔了一下一名正在低頭看書的戰士的頭發,那戰士慌忙向后一躲,周圍的人都笑了起來。
“柯察金,你給我們大家講一講這本書吧。”一個戰友說。
那個紅軍戰士正是保爾,他搔了搔被燒焦的頭發,說:“好的。這本書的名字叫《牛虻》,我讀了特受感動,現在我給大家念念。”
于是,保爾就把那本厚厚的書打開,放在膝蓋上。當團長普茲列夫斯基和政委騎馬悄悄走近篝火旁時,看見所有的戰士都一動不動地坐著,盯著那個念書的人。
普茲列夫斯基轉過頭來對政委說:“我們團里一半的偵察兵都在這里,有四個共青團員。那個正在念書的叫柯察金,他本來是我們團里最好的偵察兵,但現在遇上了一個強勁的對手扎爾基,就是那邊那個眼睛像小狼一樣的戰士,他們倆是好朋友,不過都在暗地里較勁。你看,他們在悄悄地開展政治工作,影響力非常大。別人都叫他們‘青年近衛軍’。”
普茲列夫斯基向火堆走去,對保爾說:“接著念吧,我也想聽聽。”
保爾讀完了最后幾頁,牛虻的死讓所有的人都受到了震動,大家沉默了好久。
第二天,保爾偵察回來時,對指導員說:“我想轉到騎兵第一軍去,他們肯定要大干一場,不像我們一天到晚待在這里沒事可做。”
指導員很嚴肅地對保爾說:“保爾,你什么都好,就是有點無政府主義,你想要干什么就干什么。要知道黨的利益高于一切,共青團是建立在鐵的紀律上的。每個同志必須聽從黨的指揮和分配。”
保爾輕輕地但十分堅決地說:“你說得對,但我已經決定了,我要轉到布瓊尼的隊伍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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