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孩子們漫長的學習道路中,難以避免的是現實的問題。關于“家境”這個無法改變的事實,無時無刻都被人提起。我們應該如何教導孩子面對這一切現實的問題呢?
孩子們的心地和眼睛,
是比較澄澈、天真、有哲思的。
所以他們可以那么容易就漫漾出,
滿足愉悅的笑容。
我開始想要學習孩子的心思,
勾一個更知足的答案。
有一天,希臘哲學家赫培克里脫招待朋友到家里小聚,他把朋友引到他那間古舊平凡的廚房時說,進來吧,這里也有神祇。
我在這甚簡短的招呼里,捕捉到一種單純生活的意象,教養生活或婚姻狀態是否如爐火、橄欖般溫暖扎實,果真不是以金錢和物質就可以衡量的。更多的感官滿足,應該是來自理解過后的細微處贊嘆。
有時候我帶著孩子們撿拾幾朵飛落地上的雞蛋花,湊近一聞香氣仍然在,Nana 將它們帶回家放在小水碗里,置于浴廁內洗手臺旁,因此陳設出一個家境的安康。家境,其實不僅是物質面,也是既精神又形而上的。
Milla 和 Nana 每學年開學初,都會帶回一張“家庭狀況調查表”,借由這張表的填寫,來協助老師了解班上每個孩子的生活基本概況。
表格里的問題設計與答案選項,多年來皆未曾改變,但是,針對這些問題,孩子們所自行圈選的答案,卻會隨著年齡的增長、心智的演進,而年年有著不同的看法。
通常我賦予孩子們完全的自由來填寫這張表而不代勞,只會在他們圈選后、我簽名前,瀏覽一下她們所畫的答案,這些答案,或許可以幫我勾勒浮現出我的孩子們當下心中對“家”的感受與觀察。
低年級的時候,在父母的管教方式欄,Milla 總是圈選“媽媽是嚴厲型、爸爸則是民主型”的管教方式。確實,在孩子們正年幼時,我對她們紀律和生活自理能力的鍛煉,是非常貫徹到底的,不應該松的地方我絕不讓孩子們松,因此,Milla 認為我是個嚴厲的母親,這形象我并不意外。
時光荏苒,今年升上小六的她,突然轉了個彎,填上媽媽和爸爸都是“民主型管教”的答案。
是這些年我變慈愛了嗎?是這些年我隨著孩子的年齡身心變化,彈性調整自己帶孩子的方式嗎?
還是,不變的是我,變的是 Milla,是因為她長大了,體會到所謂母親的“管教”,是來自媽媽對紀律的堅持、不輕易放縱她們的任性呢?
而丈夫倒是這么多年,始終滿心歡喜享受女兒頒發的“民主式教養”光環,孩子感到自己的爸爸是個有商有量的長輩,這樣也很好。我始終希望這個世代的男人,可以走出威嚴、霸氣、拘謹的傳統包袱,把教養孩子的心情放輕松,盡情去散發溫柔爸爸的慈暉。
這張表格還有個字段是詢問孩子家中經濟情況的。可以圈選的答案,總共有富裕、小康、普通、清寒、貧困。我一直感覺這問題的設計有缺陷,關于富裕、小康或貧困,究竟理清的標準和界線在哪里?而那些身陷貧困家庭的孩子,又是否愿意打開心房,公開勾選一個清寒的選項給老師呢?孩子們的心地和眼睛,
是比較澄澈、天真、有哲思的。
所以他們可以那么容易就漫漾出,
滿足愉悅的笑容。
我開始想要學習孩子的心思,
勾一個更知足的答案。
有一天,希臘哲學家赫培克里脫招待朋友到家里小聚,他把朋友引到他那間古舊平凡的廚房時說,進來吧,這里也有神祇。
我在這甚簡短的招呼里,捕捉到一種單純生活的意象,教養生活或婚姻狀態是否如爐火、橄欖般溫暖扎實,果真不是以金錢和物質就可以衡量的。更多的感官滿足,應該是來自理解過后的細微處贊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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