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回家,兜兜問我:姥姥什么時候再來?
我說:下周四吧!姥姥剛走你就想她了嗎?
兜兜肯定的點頭:雖然姥姥兇巴巴的總是罵我,但是我一哄她就好了;雖然姥姥不讓我玩兒ipad,但是姥姥包的餛飩好吃啊,而且我能感覺到她很愛我,這是最重要的!
我說:最重要的是,你至少還有一個姥姥。
剛工作的時候我總會莫名其妙夢到姥姥去世,然后傷心的哭醒,天蒙蒙亮就迫不及待的撥通姥姥家電話號碼,聽到姥姥在電話那頭“喂?你誰啊?”我的心里就好踏實。
不敢跟她說我為什么打電話,只是一個勁兒的撒嬌“咬咬,我都想你了,你也不想我。”
姥姥甜甜的笑罵著:“我才不想你!外甥狗,吃飽走!你也不回來看姥姥!”
能被人罵都是幸福的,不是嗎?
以前聽人說夢都是反的,做夢夢到親人重病或者死亡,就是證明親人健康長壽。
可是,為什么這一年我再做惡夢時,卻發(fā)現(xiàn)XXXX7323712變成了一串永遠無法撥通的空號?
小時候的記憶都與姥姥家有關
那時候我還不會叫:姥姥,只含混不清的念叨“咬咬”,
后來,“咬咬”成了我對姥姥專屬的稱謂。
就像大觀園里史湘云總會嬌嗔的喊“愛哥哥”。一叫就是三十三年。
咬咬知道我的胃不好不能吃油炸食品,可是總敵不過我軟磨硬泡的撒嬌賴皮,會帶我去買糖心的小油炸糕。然后,“吃一個三天都吃不下飯了!簡直讓它害了!“姥姥總是這樣嘟囔,”以后再可不能吃了!“
這三天姥姥使出渾身解數(shù)哄我吃飯,入口即化的肉丸子、清淡的海鮮疙瘩湯、香氣四溢的炸醬面……
上個月,我在單位西邊拐角處發(fā)現(xiàn)一個賣油炸糕的小販,毫不猶豫買了三個,狼吞虎咽吃進肚里。
買它們的時候我剛剛吃完午飯,但是我禁不住這個誘惑,因為,我真的很看到你再自責著哄我吃飯的樣子,哪怕只是在回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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