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房四寶”指筆、墨、紙、硯四類書畫用具,已是今人皆知的常識。但“文房四寶”一辭源自何者?源起何時?卻尚有未盡之解。比如《辭海》“文房四寶”辭目的說法,便是如此:“舊時對筆、墨、紙、硯四種文具的統(tǒng)稱。文房謂書房,北宋蘇易簡著《文房四譜》,一名《文房四寶譜》,敘述這四種文具的品類和故實等。”
《辭海》說法的模糊之處在于:“一名《文房四寶譜》”的作者是誰?是另有他人?還是蘇易簡(958—997年)本人?如果是蘇本人,那么“文房四寶”一辭就當是蘇易簡提出的。但像《叢書集成》等收錄蘇易簡著作的各種文獻中,皆以《文房四譜》為書名,而未見注明《文房四寶譜》作者為蘇易簡者。也就是說,“文房四寶”一辭與蘇易簡的著作名稱,并無直接的原詞轉用關系。
蘇易簡不是“文房四寶”一辭的直接發(fā)明者,這在《四庫全書總目提要》中為蘇易簡《文房四譜》一書做提要時有所記載:“《宋史》本傳但稱文房四譜,與此本同。尤袤《遂初堂書目》作《文房四寶譜》,又有《續(xù)文房四寶譜》。考洪邁《歙硯說跋》,稱揭蘇氏文房譜於四寶堂,當由是而俗呼四寶,因增入書名,后來病其不雅,又改題耳。”
《四庫》提到的洪邁(1123-1202年)和尤袤(1127-1194年)生卒年代相近,但都晚于蘇易簡,二者與“文房四寶”一辭似乎都有關系。其中《四庫》在為洪邁題跋《歙硯說》等書目的提要中,更詳細地談到了上述“揭蘇氏文房譜於四寶堂”的人,是洪邁的哥哥洪適(1117-1184年)。換言之,《四庫》是說蘇易簡原著《文房四譜》本無他名,是因為洪適曾經把它揭示于徽州的四寶堂,才有人用“四寶”這種俗稱稱它為《文房四寶譜》的。因此,同為一個時期的尤袤在做《遂初堂書目》時,這才把俗稱的《文房四寶譜》等收錄了進來,也未可知。
然而問題到這里并沒有解決,因為實際上,在比洪適早出生一百多年的蘇易簡生活的北宋時期,社會上已在普遍使用“文房四寶”一辭了。如詩人梅堯臣(1002—1060年)早就寫有“文房四寶出二郡,邇來賞愛君與予”的詩句。
由此可見,“文房四寶”一辭的來源,盡管與蘇易簡著作名稱沒有直接關系,《四庫》所記得名于洪適的說法也經不起年代差的考實,但至少在北宋時期,社會上已廣泛使用了這一詞匯,當無問題。到再晚一些的南宋初年,陸游(1125—1210年),甚至還把“文房四寶”叫做“文房四士”:“水復山重客到稀,文房四士獨相依”。但是不知為什么,被陸游入題入詩、稱之頌之的“文房四士”一辭,卻沒有像“文房四寶”那樣流行并流傳下來。這大概與后者出現(xiàn)和使用的年代較早,更傳神地表達了紙、墨、筆、硯在書房中的地位,已被社會廣泛接受的緣故有關。
筆、墨、紙、硯在宋代已成為書房中最重要的書寫繪畫用具,有考古學上發(fā)現(xiàn)也可作證。如在福建省福州市茶園山發(fā)現(xiàn)的南宋許峻墓中,就發(fā)現(xiàn)了整套“文房四寶”用品被隨葬的現(xiàn)象。再如河北張家口遼代張文藻家族壁畫墓的壁畫中,也有不止一幅迄今所見最早將筆、墨、紙、硯同繪于一處的“文房四寶”圖畫。其中7號墓“童嬉圖”壁畫中(如圖),有四童子藏于后面嬉戲的柜子,發(fā)掘者認為是食盒,但有研究者認為,應當是文房用具,可放置紙張、畫軸、書札等。這幅畫的墓主人張文藻卒于遼代咸雍十年(1074年),與蘇易簡、梅堯臣等人生活的年代甚為相近。這些無不說明,如果筆、墨、紙、硯不是經歷時代的積淀,逐步形成了廣泛的社會實用基礎,那么“文房四寶”一辭是不會在宋代終成專門用語的。
說起來,“文房四寶”中的“四寶”譜系還有據(jù)可考,但作為書寫、讀書等專用處所的“文房”的起源,卻實難考實得多。像唐代杜牧《奉和門下相公兼領相印出鎮(zhèn)全蜀詩》中所言“彤弓隨武庫,金印逐文房”,已是我們迄今能看到的比較早的“文房”用辭了。因此說“文房”一辭于唐代就已出現(xiàn),或者還可能更早一些到南北朝時期,當不至于引起太大異議。但問題是,我們這里提到的文房,其實多屬于概念或屬性范疇,因為目前為止還沒有直接的文獻著錄、考古發(fā)現(xiàn)以及研究成果,能告知我們唐代的文房到底是什么樣的具體形態(tài)。
將有關文房四寶的起源研究,延伸到與其關的書畫空間場景中,是在變筆、墨、紙、硯的靜態(tài)討論為書畫者行為的空間動態(tài)考察。因為文物的研究方法乃至文物觀,正在發(fā)生從單體到整體再到群體的轉變,了解和復原古代書畫用具與文房乃至與文人行為之間的關系,這樣才能更全面地了解書法用具發(fā)展的史脈。換言之,如果說文房是“文房四寶”的空間載體,那么,文人則是文房的活動主體。沒有文房承載的文房四寶是孤零散亂的用具,而沒有文人活動的文房則是沒有活力的空寂建筑。
中國的用具,不少獨具一格,它既表現(xiàn)了中華民族不同于其他民族的風俗, 又為世界文化的進步和發(fā)展作出了貢獻。其最典型的是被稱為“文房四寶”的書寫工具:紙、筆、墨、硯。
紙,是中國的一個偉大發(fā)明,世界上紙的品種雖然以千萬計,但“宣紙”仍然是供毛筆書畫用的獨特的手工紙,宣紙質地柔韌、潔白平滑、色澤耐久、吸水力強,在國際上“紙壽千年”的聲譽。
毛筆,是古代中國與西方民族用羽毛書寫風采迥異的獨具特色的書寫、繪畫工具。當今世界上雖然流行鉛筆、圓珠筆、鋼筆等,但毛筆卻是替代不了的。據(jù)傳毛筆為蒙恬所創(chuàng),所以至今被譽為毛筆之鄉(xiāng)的河北衡水縣侯店每逢農歷三月初三,如同過年,家家包餃子,飲酒慶賀,紀念蒙恬創(chuàng)毛筆。自元代以來,浙江湖州生產的具有“尖、圓、健”特點的“湖筆”成為全國最著名的毛筆品種。
墨,是書寫、繪畫的色料。唐代制墨名匠奚超、奚廷父子制的好墨,受南唐后主李煜的賞識,全家賜國姓“李氏”。從“李墨”名滿天下。宋時李墨的產地歙縣改名徽州,“李墨”改名為“徽墨”。
硯,俗稱硯臺,是中國書寫、繪畫研磨色料的工具。漢代時硯已流行,宋代則已普遍使用,明、清兩代品種繁多,出現(xiàn)了被人們稱為“四大名硯”的洮硯、端硯、歙硯和澄泥硯。古代中國文人對硯十分重視,不僅終日相隨,而且死后還用之殉葬。
文房四寶獨具一格,它既表現(xiàn)了中華民族不同于其他民族的風俗, 又為世界文化和民族文化的進步和發(fā)展做出了貢獻。今天,中國正處在向現(xiàn)代化邁進的新時期。了解過去的中國優(yōu)秀文化,正是為創(chuàng)造未來的新文化。這對于提高民族自尊心,增強民族凝聚力,有著極為重要的意義。
起源
中國書法的工具和材料基本上是由筆、墨、紙、硯演變而來的,人們通常把它們稱為“文房四寶”,大致是說它們是文人書房中必備的四件寶貝。因為中國古代文人基本上都是或能書,或能畫,或既能書又能畫的,是離不開筆墨紙硯這四件寶貝的。
"文房"之名,起于我國歷史上南北朝時期(公元420--589年),專指文人書房而言,以筆、墨、紙、硯為文房所使用,而被人們譽為“文房四寶”。文房用具除四寶以外,還有筆筒、筆架、墨床、墨盒、臂擱、筆洗、書鎮(zhèn)、水丞、水勺、硯滴、硯匣、印泥、印盒、裁刀、圖章、卷筒等等,也都是書房中的必備之品。
價值
故宮博物院收藏的文房四寶多為清代名師所作,皇家御用,其用料考究、工藝精美,代表了我國數(shù)千年來文房用具的發(fā)展水平和能工巧匠們的創(chuàng)造智慧與藝術才能,是文房用具中的瑰寶。
“文房四寶”不僅是具有極強的實用價值的文具用品,也是融繪畫、書法、雕刻、裝飾等為一體的藝術品。在2007年,中國科學院科技史所、中國文房四寶協(xié)會,向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申報筆墨紙硯為世界級“非物質文化遺產”。
筆、墨、紙、硯,各有各的用途,各有各的講究,所謂"名硯清水,古墨新發(fā),慣用之筆,陳舊之紙",合起來是整個一套,再寫出我們的文字,綜合成為我們獨特的傳統(tǒng)書法藝術。它不但為我們自我欣賞,而是越來越得到了世界各國人們的矚目、珍愛。]筆掭:又稱筆硯,用于驗墨濃淡或理順筆毫,常制成片狀樹葉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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